emoji蹿红，革文字的命？

2014-08-15 

近来，一个只可以使用emoji，也就是表情符号的社交应用大红大热。莫非经历如此漫长的历史，人类的沟通工具要退化到类似石器时代山顶洞人所用的图形符号——emoji？

6月，一个叫做 “emoji”的app荣登各大媒体。这个用户只能使用emoji语言的社交软件，两天内多达5万人注册。甚至有狂热分子称，该应用一定大有前途，因此纷纷抢注由emoji构成的用户名。另外，还有个叫做Fred Benenson的数据工程师，在Kickstarter上募集到3500美元资金，以将赫尔曼·梅尔维尔的名作《白鲸记》（Moby Dick）翻译成emoji文体。Benenson称，emoji版的Moby Dick，销售情况喜人，每月售额稳在100~300美元之间。

以上两件事，让我们对emoji有个新认识，它绝非只是种表情符号。实质上，对Emoticon与emoji的快速发展，语言学家们也始料不及。“如今，emoji是一块未开发之地”，语言学家Ben Zimmer称，“人们在用emoji的时候，任意制定着规则。”

虽然emoji的流行程度很广，不过它身后的理念却是十分古老。“人类始终有着个乌托邦式的理想——创造一种通用的象形文字！”Zimmer这样说。像Francis Bacon和John Wilkins曾经都有这样的想法，也就是创造一种能让世人回到建造巴比塔之前的图形化语言。上世纪50年代，二战集中营的幸存者Charles Bliss就设计过一套符号，想让这套符号可以增加语言不同的人们的交流，从而减少战争。1982年计算机科学家Scott Fahlman创造了由一个冒号、一个连字符、一个右括号构成的微笑表情符。这一切，是否在告诉我们，emoji其实是象形文字的归来？

然而，Ben Zimmer却持相反意见，他说表情符号可以让我们再次吸收一些已经消失的东西。“这是一种极其古老的冲动，但我不觉得这是对文字的一种威胁，而是对文字的某种丰富。我们能够通过标点符号进行情感表达，不过标点符号太少了，如果我们想进行挖苦或嘲讽，标点符号局限性太大了。”因而，Zimmer也认为，emoji所能表达出的信息量也太狭窄了，当你想说些像时间这类的具象化东西，emoji是做不到的。

实质上，“emojli”并非是首款试图代替文字信息的应用，此前的Yo也有过相同的尝试，而且也火过。在这个快节奏的社会里，文字有时过于笨拙， emoji和Yo则让人眼前一亮的轻快，不过，类似的应用多数只是人们一时的消遣而已。刚开始人们也许会因为好奇乃至新鲜感去使用它们，但玩过一阵后，渐渐就会淡忘掉。考虑到类似的交流方式过于局限，这类应用不可避免的命应该是“火一把就死”。

当然，在互联网上，可视化交流方式极其重要，emoji所拥有的表情系统小巧灵活，很受欢迎，因而此类交流方式会有顽强的生命力，短期内未必会被淘汰。其实，这类表情系统的app，已不再局限于即时消息应用中，而是更多地活跃在诸多社交平台上。